上帝之鸟

　　菠萝·硬猫 　　伊森·霍克的新电视剧《神之鸟》（The Good Lord Bird）的在线时间一再延期。原本预约的在线时间是今年2月，延长到8月，推迟到10月播出。延期的原因与疫病无关，据推测剧中描写的19世纪中叶的美国黑人群像是不是太丰富多彩了。 　　《神之鸟》海报 　　本剧改编自詹姆斯·麦克布莱德的同名小说。伊森·霍克沉迷于小说，担任制作人和编剧，决定出演主角约翰·布朗。布朗和黑人少年“洋葱头”（约翰逊）在美国南方的绿色荒野上率领着游侠们，实践了神的意志。解放了黑奴，建立了平等美丽的国家。 　　约翰·布朗是白人，洋葱头是黑人。他的部下包括几个亲生儿子、印第安人、黑人、白人。大多数情况下，这个队只有十几个人，所以他们拿着枪骑马穿过田野和山林。追随布朗先生的人自由而去，坚定的追随者出于他的爱和敬意，决定其他人被生活所迫而将草投到寇中，或是被他的演说点燃了正义之火而活着。在这个队伍里，没有一个人像约翰・布朗那样相信这个使命是天授。在神的庇护下一定会成功。 　　约翰・布朗在乡下的理发店登场的时候，以神吐着唾沫快要发作了的姿态，是一个对于拔枪杀人毫不犹豫的宗教狂人的印象。枪战中，“洋葱头”亨利的父亲死于子弹。约翰・布朗带着孤儿竖着离开了马。怎么看都觉得亨利是个健康美丽的黑人少年。但是，布朗被鬼使神差认定是女儿，回到营地给女儿买了裙子作为礼物，询问月经来了没有。疯狂、暴力、异常顽固，判断力和眼力也成了问题。首次登场时发生了一连串的快速事件，描绘了约翰・布朗的一半。把他送到最后的结局，是一开始就表现出来的性格特征。 　　在美国的废奴史上，约翰·布朗确实有那个人。历史对他的客观评价是，废奴战争的第一支枪，出师后没有先死。这个人是受过教育的白人的有产者，但是将所有的生命都交给了超越时代的事业。 　　“神之鸟”整体上是真实的，人物和情节都是虚构的笔法，不认为是严肃的历史复原。那是一个既壮观又精微，悲伤又幽默的故事。看电视剧的时候，正好读了《堂吉诃德》，发现它和堂吉诃德、桑奇这种生物很相似。 　　布朗先生在疯狂不狂热的时候，是一位有文化，有见识的认真的绅士。他关心着身边的人，有着超群的口才，又有着才能（无论怎样被生活破坏，都是issan hoku）。他对黑奴解放的事业毫不动摇，就像唐吉诃德相信游侠骑士道一样，两个人都遵循自己的信条，无视人类的律法。又都百折不挠，宁可不拐弯，因此总是冒着捧腹大笑的傻气，长篇传论到迂腐。 　　如果没有阳光棒就不能成为堂吉诃德。没有洋葱头，饰演棕色角色的人性厚度和光辉也至少减少了一半。洋葱的头和可爱的生菜一样，有着强烈的求生欲。即使装作女孩子的样子，如果能提高在乱世中生存的概率，也不是什么都做不到。洋葱的头可爱、诚实、察言观色，能看透世情，古老的桑丘也天生有这样的本事。 　　他们都爱自己的主人，虽然有时会感染主人的狂病和他们一起做梦，但更多的时候他们比主人醒了，甚至像神一样洞察。但是，明明知道如何追求利益来躲避灾祸，明哲保身是为了天性的忠厚和天真，与主人多次冒险，投身于虚无缥缈之中，即使没有胜算也会丧命的事业。 　　约翰·布朗和洋葱头的冒险，也像唐吉诃德和山楂的游侠生活一样，充满了滑稽荒谬的事迹。就连文本的结构也相似，“堂吉诃德”的章很短，读起来很轻松，一个重要原因是：他们真的没有做过不能做的大事业。唐吉诃德眼中的游侠之旅，只不过是村舍田地里普通的邂逅。《神之鸟》的每一集也以小标题分成了几章，约翰和洋葱的头急速前进，从美国南部进入了纽约。但是，从普通人的观点来看，他们真的没有形成过气候。直到最后守住武器库为止，仍然只有10多人的乌合之众。 　　这两组人马不幸地生活在暴力的世界里。“堂吉诃德”登场以来很长一段时间，人们的读书体验都是捧腹大笑。他们的主仆二人被残忍玩弄的故事是笑声的重要来源。约翰・布朗和洋葱的头生活的时代，残忍度超过了前者。当时，美国南方黑人的立场在剧中充满了恐怖。编剧经常强调奴隶主像家畜一样对待黑奴。比牲口还差。因为人类在饲养动物的漫长过程中，能够认识到自己的牛和羊，并根据每匹马产生相互依赖的温情。剧中的奴隶主们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黑色奴隶是谁。 　　这个年轻的国家先天就有罪恶感，布朗先生周围很多人都得了盲症，把蓄奴看作是天经地义。他的孤独度可以与游侠骑士唐吉诃德匹敌。贪欲和奴役制使这片土地上的白人变成了有钱、肥胖、懒惰的胆小鬼。 　　在布朗和洋葱头的梦幻征途中，暴虐的悲剧情节和幽默喜剧情节交替出现。我有不明白的事情。他们的成功和失败也交替出现，次数是均等的，像堂吉诃德的冒险一样，经过细心的读者娜波科夫的计算，胜负也各占一半。 　　唐吉诃德临死前突然醒了过来，沉迷于梦幻般的武侠事业，深深后悔自己浪费了一生。约翰・布朗在死前也醒了。当他被关进监牢时，他后悔自己指挥战斗时做出的错误决定，但他决不后悔自己投身的事业。他的牺牲至少改变了洋葱头自由人的身份，培养了一个文化远见、勇敢的黑人青年。最后的时候，他觉得当初剪十颗奴隶主的头，不如陪着洋葱头一样的生命成长。 　　洋葱头去监狱探望了被处以绞刑的布朗。布朗从宗教狂人的噩梦中醒来，发高烧后，异常清澈的眼睛。他这样说明自己的一生：生命就像两个永远之间短暂的一个点，像梦一样虚幻，眨眼而过。但是，他听到了神，也就是自己良心的声音，决定在这一瞬间做事业。 　　请不要惊讶以上内容。“神之鸟”太重了，不敢看。它会收到你几滴眼泪，作为这张大胆而快乐的旅程票。我想纽约时报把它放进年前10的电视剧里，和应景的题材有关系。但是，主旋律的题材并不是创作的障碍。废奴主义者、宗教狂人的“恐怖”名字，掩盖不了布朗的人性之光和辛辣的黑色幽默。 　　本期主编刑潭